=千两
冷cp爱好者。选择性杂食动物,到处出没。弹丸系列在子博→狛枝的灭火瓶,善用归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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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旅行时爆肝产物……


夹带自己的恶趣味见谅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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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要是人生可以重來的話,我愿成為她的紅血球。在她那白皙的肌膚下靜靜地流淌,旅行到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。*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


【1】


       很多年之后,鸣人工作的时候,偶尔摸到右耳上冰凉的触感,会想起来和那个人在终结之谷大战的光景。


       过了那么久,他早已忘了当初大战的原因,也不记得大战的细节,记得的只是,两人两败俱伤的躺在地上时的场景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自己醒来的时候佐助依旧还在昏迷。


       鸣人有些艰难的转过头,佐助依旧安静的躺在自己的身边,像是熟睡的孩子。


       他突然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他的脸,却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右臂。而躺在自己左边的佐助,亦失去了左臂。他们的血迹蜿蜒的连在一起。


       而任何轻举妄动,都会让自己失血过多而死。


       他静静看着佐助的脸,想起了从前的事情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——啊,还是和那时一样,没有办法,触碰到他呢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【2】


      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佐助的呢。


       或许是因为经常发现他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人。


       或许是因为人群中的自己和他一样,总是被大家疏离。


       再或许,是因为他是小樱喜欢的人,而自己曾经是那么喜欢小樱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只记得有一天,七班一起执行任务,自己在佐助慢慢走着的某一个瞬间,无意间看见他的耳垂。


       他的小巧温润的,又有些单薄的耳垂。上面还留着昨天俩人厮打后留下的略微带血的伤痕。


       只记得小樱给佐助上药的时候,佐助疼的整个身子一颤一颤的,小樱还责备自己下手太重,威胁自己以后再这样对佐助就不让自己好过。


       某一瞬间,突然有了想要伸出手去触碰他的冲动。


       但那种念头又被马上打消。我和佐助,明明都是男人啊。鸣人自嘲的想。


       但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的自己,心情却变得更加复杂。


       开什么玩笑,自己竟然对一个男人有了一丝的心动。鸣人用力拍拍自己的脸,企图让自己回到现实。我喜欢的可是小樱啊,他对自己说。


       「喂,白痴吊车尾」佐助回头,那一刻,阳光正好,洒在他的脸上,微风也吹起了他额前的发丝。


       鸣人感到有些微醺,他觉得自己的思绪好像有些游离,但却也分外清醒。有一个念头在他脑子慢慢变得清晰。


       「快点跟上来啊,在哪里傻站着干什么。」佐助有些嫌弃的看着他,继续大步往前走。


       「啊……好的。」换做往日,自己一定会想着如何回击,可是这一天,他怔怔的回了话,赶紧往前走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——近在咫尺,却又无法触碰。


       那一刻,自己好像,对佐助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【3】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佐助做了一个冗长的梦。


       梦里的内容无非是自己的父母没有死,自己也从未离开七班,没有复仇的命运,也没有和鸣人在十几年的厮杀。


       他恍惚记得梦的结尾,自己和鸣人嬉笑推搡,而小樱和卡卡西老师,站在街的另一边,等着他们一起去完成任务。


       看似稀松平常,却让他几近流泪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而醒来后的他,混身疼痛却异常的真实的提醒他,自己刚和鸣人大战一场。


       「你我任何一个人乱动的话,可都是会失血过多死去的。」鸣人望着天,对他说。


       「就算是死了,又能怎么样呢。」佐助看着天,觉得阳光有些刺眼,「你杀了我吧。再把我的眼睛移植给卡卡西老师,这样你的梦想也能实现了。我也想自己做个了断。」


       对于鸣人来说,他还有可以实现的梦想。


       而自己呢。哥哥和家人都已经不在了,想要守护的东西,想要报复的东西,都已经没有了。


       ——我早已就什么就没有了啊。


       死了又能怎样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「喂!别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的啊!」鸣人突然的大吼拉回了佐助的思绪,他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身受重伤还激动的大叫的人,「我的梦想,里面当然也包括你啊!」


       ——鸣人,你又说了狡猾的话呢。


       往事向走马灯一样,浮现在他的眼前。自己每一次的逃离,都已他要将自己带回村子而告终。自己一次一次的想要斩断他们的羁绊,却又一次一次被他变得更加坚固。


       「吊车尾……」佐助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,「你真是烦死了。」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在兵刃相接的那一刻佐助有想过,或许两人都会葬身在此处。


       但是那样,似乎也很不错呢。


       佐助开始感觉自己的思绪变得缥缈,他感到有些困,慢慢的闭上了眼睛。


       ——是什么时候开始,他已经变成这样重要的人呢。


       如果自己能够再次醒来的话,一定要做些什么。佐助在失去意识前,默默的对自己说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


【4】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在不知躺了多久后,两人再一次醒来。


       「看来,我们是睡到了天亮呢,」佐助艰涩的吐出这些字句,他感觉嘴唇有些干,「好像还差了一点点,我们又没有死成呢。」


       「可恶,身体还是动不了啊。」鸣人仰头看着天,自言自语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鸣人听到了些许响动,转过头去却发现佐助正在艰难的用一只手支撑着身体,想要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「佐……佐助,你那样乱动,可是会失血过多而死去的啊。」


       「但是我有,一定想要做的事情,就算是现在死了也好。」


       佐助艰涩而又缓慢的,一点一点向自己移动。


       「就算是死了也好,」佐助颤抖着移动到自己身边,突然却突然俯下身,「我想要你永远记得我」。


       他紧贴着自己的耳朵说了这句话。随即鸣人感受到耳垂上的突然的刺痛。短暂,却又刻骨铭心的刺痛。


       佐助在鸣人的耳垂上,先是轻轻吻了一下,随后又似乎是用了最后的力气,用尖牙狠狠的咬了一口。


       鸣人的耳垂被咬出一个小洞,有一点血从洞口流出来,却又很快被风干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佐助依稀记得,还在七班的时候某一天自己和鸣人不知道因何争执,他一拳重击在鸣人鼻子上让对方当场留出鼻血,而鸣人也险些撕裂自己的耳垂,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。


       后来小樱帮两人上药的时候,佐助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钻心的痛。那种疼痛短暂,却好像要沁入骨髓一般。


       「疼是肯定的,耳垂下面有一些神经末梢,」小樱一边帮他上药一边说,「不过鸣人君你下手也太狠了吧……」


       ——所以,如果是那里的话,就算第二天愈合了,也会被记住的吧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「反正,这点小伤,到明天你就会自愈的吧。」佐助咬完后淡淡地说。


       「我不会忘记你的。」鸣人小声说。


       「这不一样。」佐助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鸣人说,「我之前听小樱说过,耳垂上的神经很少,但如果碰到了,便是神经末梢。刚才一定很疼吧……」


       佐助话音未落,他的嘴唇却接触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。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,那个始作俑者却早已摔在他肩上。


       「礼尚往来。」那家伙在自己的肩上,依旧逞强的笑着说,「这样一样了吗。」


       「白痴……」佐助叹了一口气,却再也没有力气说出之后的话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


【5】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在鸣人婚礼的时候,宇智波佐助没有参加。


       他甚至在很久以后,都不知道鸣人娶的妻子叫什么名字。


       虽说是同班,两人却没有任何的交集。


       包括后来自己去鸣人家找鸣人的时候,他的妻子匆匆的出来,看到自己却有些惊讶的说:「是佐助君吗……」


       而他却迟迟想不起雏田的名字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再后来,自己和小樱结婚生子。


       莎拉娜诞生的之后鸣人曾翘班跑到佐助家,抱着莎拉娜一边逗弄她一边问佐助叫什么名字。


       「莎拉娜。」佐助一字一顿的说,「是我和小樱名字的结合。」


       「可是,如果单纯是你和小樱名字的话,叫沙拉不就好了吗……」鸣人随意的说道,却又好像被自己的话哽住了喉咙。


        「因为是女孩子,所以叫莎拉娜比较好听吧。」小樱在一旁打着圆场,「我给你们去泡茶。」


       小樱走后,两人陷入了沉默,谁也不愿打破这个僵局。


       只是突然莎拉娜大哭,鸣人手忙脚乱的将孩子塞入佐助手中。


       「抱歉,哄孩子什么的,我还是应付不来啊。」鸣人有些尴尬的看着佐助。


       「因为,是重要的人啊。」佐助看着怀中哭泣的莎拉娜,半晌,突然说出这一句话。


       之后谁再也没有提起过莎拉娜名字的问题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自己说要离开村子去旅行的那一天,鸣人在他将要离开时姗姗来迟。


       「我以为你不会来呢。」他笑着对鸣人说。


       却不想鸣人将那个护额递给自己。


       「我要走了,留在这里只会让我更加痛苦。」佐助转身的离开的时候像是对鸣人说,却也像对自己说。


       「我说你啊,偶尔也多回来看看啊。」鸣人对着他的背影说道。


       「一定,我还要看着博人和莎拉娜长大成人呢。」佐助的声音很小,小到鸣人快要听不见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在佐助转身的在那一瞬间,他看见了鸣人左耳垂上的些许反光。那是一根细细银针,巧妙的贯穿在自己曾经咬过的地方,却又短到不容易让人察觉。


       ——那家伙,真是狡猾呢。


       佐助在转身的时候想到,却又兀自流下了眼泪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


【6】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你是我神经末梢上的一个小小伤口。


       看似不留痕迹,痛起来却刻骨铭心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鸣人知道,佐助那天说的不要忘了我的意思。


       鸣人也知道,莎拉娜名字最后一个字取自自己的名字。


       但佐助不知道,鸣人在回村子的第二天,看见耳垂上的伤口快要好了的时候是如何的惊慌失措。


       佐助也不知道,鸣人对着镜子用一只苦无,向着那个快要好的疤痕刺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那个地方感染过,在战斗中被撕扯过,也让鸣人吃了不少的苦,但他却从没有想要让他愈合。


       因为每一次的疼痛,都会让他想起那个现在不知道在何方的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比起疼痛,他害怕,害怕自己某一天起床时伤疤就已经痊愈。


       他更害怕,某一天自己和佐助逐渐疏远,形同陌路。


       所以啊,必须要做点什么,才能把他保留下来。


       最后他用一根细细短短的银针插入的那个伤口中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——真正狡猾的人,是佐助你吧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耳垂上的神经末梢不多,但若是受伤,疼痛感却比任何地方都要明晰。


       你是我神经末梢上,最后的伤疤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


—Fin—


        


*备注:摘自《失恋巧克力职人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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